“禿鷲”在天空盤旋，儲存它們是在尋找獵物。這一次，“禿鷲”盯上的是在納斯達克上市的手機安全廠商網秦（NYSE：NQ）。從10月下旬到本月初，渾水連續兩次做空網秦，說網秦存在“大範圍造假”，這讓對網秦不了解的美國投資者感到恐慌，網秦股價遭遇腰斬。渾水打在了網秦的“七寸”上：網秦是家不怎麼透明的公司，不但美國投資者，就連國內的消費者，絕大多數都對其不甚瞭解。正是這個不透明，使得渾水做空中概股屢屢奏效。針對渾水的做空報告，網秦選擇了盡可能透明化自己來應對。事實再次證明，陽光是最好的殺毒劑。網秦的透明化，讓渾水的攻擊威力越來越化為無形。特別是華為、聯想、中移動、中興等合作伙伴站出來為網秦做背書，成為形勢發生轉折的拐點。正如網秦C E O林宇在接受南都記者採訪時所言，資本做空僅僅是十分鐘的風浪。但這十分鐘的風浪，卻應引起中概股的充分重視。58同城、去哪兒近期先後在美上市，股價大幅上漲。這些被炒高的股票，很有可能會再次成為做空機構的目標。吸取網秦的經驗，儘量讓自己透明化，是中概股應對“股市禿鷲”的最好武器。渾水做空報告一出，網秦股價出現斷崖式暴跌，當天最終收報12 .0 9美元，跌幅為4 7%，市值蒸發超5億美元。八周年前夕渾水發飆10月25日是網秦成立八周年紀念日，網秦從上到下，都憋足了一股勁，要慶祝一番。過去的八年，對於網秦來說確實不容易，遇到過工資都發不出的時候，也遇到過央視3·15晚會質疑的打壓，如今好不容易挺了過來，又順利登陸美國股市，營收每個季度都在強勁增長，股價更是從年初的6美元左右，一路上漲到10月23日的收盤價22 .88美元……好日子正在向網秦招手。然而，讓網秦意想不到的是，渾水這只“股市禿鷲”，卻早已盯住了自己。10月24日，也就是網秦八周年紀念日的前一天，渾水突然向網秦發難，推出了一份長達81頁的做空報告，指控網秦篡改如市場份額以及中國付費用戶數據等信息，稱網秦中國營收“絕大部分”屬造假，通過殼公司偽造收入。渾水認為，網秦操縱了一場重大的騙局，並將網秦的目標股價定在低於一美元，建議投資者“強烈賣出”。報告中，渾水主要列出了網秦九宗“罪”：捏造營收、偽造份額、誇大付費用戶量、軟件不安全、未保護用戶隱私、國際營收混亂、前景黯淡、看衰收購、現金流不真實。報告指出，網秦2012年中國安全產品營收中至少72%是虛構的。並嚴重誇大了在中國市場上的佔有率，稱其所占份額僅為1.5%，而不是網秦報稱的55%；付費用戶人數不到25萬人，並非網秦宣稱的600萬人。同時，渾水表示，網秦向消費者出售的“網秦安全7.0”殺毒軟件並不安全，就是一種後門程序，會令用戶的手機容易受到網絡攻擊。此外，渾水還表示，網秦的並購交易很有可能是貪腐行為，其現金餘額很有可能是虛假的。在渾水的報告中，網秦最受質疑的是其宣稱的市場覆蓋率和用戶數量，而這似乎正是網秦的軟肋所在。很多網友都在懷疑，網秦市場佔有率號稱超過60%，擁有1億多活躍用戶，但身邊很少看到有人在用網秦產品。且多家第三方機構（如易觀國際、艾媒）的數據也顯示，網秦在中國市場的市場佔有率要遠遠低於360和Q Q.此外，渾水還質疑網秦截至2012年12月31日財報上的1.279億美元實際上並不存在公司的賬戶上，並認為負責網秦上市審計的普華永道的審計工作是“草率”的。渾水成立于2010年6月，創始人是一名叫卡爾森·布洛克的美國人。渾水此前擁有多次成功做空中概股的驕人戰績（渾水做空的公司中，有四家公司被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勒令暫停交易），加上美國投資者對網秦公司不了解，因此，做空報告一出，恐慌性出逃就成為投資者唯一選擇，網秦股價出現斷崖式暴跌，當天最終收報12 .09美元，跌幅為47%，市值蒸發超5億美元。“渾水最活躍的時候是2011年，當時渾水成功做空多家中概股，名利雙收。最近一年多渾水比較沉默。這次做空網秦，發佈了80多頁的報告，是渾水做空報告中最長的，可見是做了充分準備。”互聯網分析師于斌接受南都記者採訪時表示。網秦初回應難消疑慮重磅做空報告，股價暴跌，渾水做空網秦來勢洶洶。“周四晚上12點多，我還在家里加班，撰寫第二天網秦八周年戰略發佈會的主持稿。突然接到同事電話，說渾水出了一個做空報告，趕緊到公司開會。等大家都到齊的時候，已經是25日凌晨1點多。”網秦副總裁李宇告訴南都記者，“此後就一直開會，一直開到當天晚上投資者電話會議結束。”25日上午，網秦發佈了一則簡短的回應聲明，稱美國做空機構渾水針對網秦的指控嚴重失實，此報告系詆毀網秦，故意誤導投資人，以達到其資本獲利的惡意行為，並表示，“對於針對我們公司的不實指控，網秦將作出迅速、透明以及強有力的回應”。一邊是要準備大量的資料，用來在當天晚上投資者電話會議上回應渾水的質疑，一方面當天白天的八周年戰略發佈會也要如期舉辦。渾水的做空報告，無疑讓網秦陷入十分尷尬的處境。以至於八周年戰略發佈會上，媒體都將關注點落在了渾水報告上，網秦的新戰略明顯被忽視。在10月25日的八周年戰略發佈會和當晚的臨時投資者電話會議上，網秦CEO林宇和網秦副總裁李宇等高層，就渾水的報告作了一些初步回應。對於爭議最大的市場覆蓋率和用戶數量這個問題，林宇回應稱，目前網秦的註冊用戶為3.7億（不包括飛流），其中月活躍用戶為1.2億，月付費用戶為1130萬。網秦用戶主要來自兩個渠道，手機預裝和網絡下載，“中華酷聯”等手機廠商均有預裝合作。網秦的用戶一半在海外，一半在中國。林宇表示，渾水對用戶數量的質疑，是雙方對“用戶”的定義和統計口徑的差異。“對於網秦來說，用戶被分為三類，分別是註冊用戶、活躍用戶和付費用戶。其中的付費用戶不僅是指為網秦付費的用戶，還包括通過遊戲、廣告和搜索等途徑進行消費的用戶。渾水報告並未對此做出區分。”此外，針對渾水對網秦現金流不真實的質疑，網秦還公佈了自己的銀行存款回應，並表示網秦將大規模回購股票。不過，對於林宇的關於用戶數據的解釋，不少業內人士和投資者認為這是在玩文字遊戲，且引用的第三方機構賽諾的數據，與艾瑞、艾媒、易觀國際等第三方機構的數據差異巨大，可信度並不高。“渾水的報告，起碼準備了幾個月以上。做空方只要提出質疑就行了，在渾水的報告中，甚至赤裸裸地對網秦旗下子公司CEO鐘亮進行惡意的人身攻擊和地域歧視，稱‘中國的農村根本不會誕生技術工程師，他們只配做村民’。作為上市公司，網秦的回應要求十分嚴謹，又確實面臨著很多流程、會計準則等方面的制約，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做出十分詳盡的回應。因此，25日當天的回應，只是我們的初步回應。”林宇告訴南都記者。顯然，網秦的初步回應，並沒有打消投資者的疑慮。當天股價繼續大幅下跌了12.08%.28日周一，股價繼續大跌17.22%.渾水二度出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，渾水做空網秦，其目的就是要通過做空來盈利。渾水報告發佈之後，網秦股價三天跌幅超過60%，股價從10月23日收盤價22.88美元，狂跌到28日的8.80美元，渾水及其背後的基金可謂賺了個盆滿缽滿。就連林宇也承認，這次渾水做空網秦，在財務上是成功的。第一次做空讓渾水嘗到了巨大的甜頭，渾水沒有見好就收，而是選擇發動第二輪空襲。10月29日，渾水再次發佈做空報告稱，網秦10月25日對渾水的回應中存在大量謊言和欺騙內容，並列舉出“10大謊言”，繼續向網秦開炮。在這“10大謊言”中，渾水繼續盯著網秦與易達通的關係，稱“網秦最大的客戶其實就是網秦本身，但卻打著易達通的旗幟”；渾水還繼續質疑網秦產品的市場佔有率，稱“網秦上市時自己報告的市場份額與實際情況存在巨大差距”。渾水在第二份報告中表示：“網秦的最大收入來源———易達通，實際上是受網秦控制的空殼公司，其主要的目的就是協助網秦進行詐騙。網秦聲稱，易達通是一個獨立的公司，每年促成近3500萬美元的賬單收入。如果看了這份報告還相信網秦的描述，那麼你要麼是過於情緒化，要麼就是聖誕老人也能夠把你騙走。”對於渾水繼續抓住用戶數量這個問題不放，手機中國聯盟秘書長王豔輝認為，網秦沒有拿出足夠證明來，國內多家第三方機構提供的數據都不支持網秦的數據，這說明網秦客觀上確實存在一定的問題。互聯網分析師洪波告訴南都記者，渾水之所以持續發佈針對網秦的做空報告，是因為網秦仍然有很多模糊不清的地方沒有澄清。“之前彭博社進行過調查，也不能確信渾水指控的內容存不存在。此外，網秦公司的管理架構外人看不太清，這是需要回應的地方。”然而，細心觀察會發現，渾水的第二份報告中所列舉的“10大謊言”，其實絕大部分都在第一份報告中出現過，或者是第一份報告中問題的延續，並沒有什麼新內容出現。從過去幾年渾水、香椽等做空機構的出擊情況看，都對第一輪攻擊十分重視，所有的重磅子彈都會在第一時間射出，以求在盡可能短的時間里盡可能打壓股價，這樣才能讓做空機構利益最大化。一旦被做空方展開反擊，雙方進入互博階段，除非特別重大的利空，否則很難對股價造成很大的影響。“第二份迷你倉告中，根本就沒有新問題，還是一副質疑的口吻，炒剩飯，說明渾水手中已經沒有什麼牌能打了。”林宇告訴南都記者。網秦97頁報告回擊渾水的牌出完了，網秦真正的反擊也開始了。10月29日晚間，就在渾水發佈第二份報告後不久，網秦就以一份97頁的報告回應質疑，兌現此前承諾的“強有力回應”。在這份報告中，網秦稱渾水文章包含多處事實錯誤和誤導性的猜測，並針對現金和合作伙伴問題做出詳細回複。網秦副總裁李宇告訴南都記者：“渾水是一個信譽度為零的公司，打過交道的人都清楚，只不過它在中國還沒有完全地被否掉。我們希望通過強有力的反擊，讓他們原形畢露，讓大家看看誰才是真正的騙子。”其實，在渾水發佈做空網秦的報告之前，美奇金（JC apital）投資咨詢公司就曾發佈過調查報告，披露網秦的營收被高估、網秦的註冊用戶數量虛高以及與天津易達通之間糾纏不清的關係。報告還提到，網秦不值任何價格。對比兩家的報告可以發現，這兩家的報告相似度很高，南都記者就此問題致電J C apital公司，該公司分析師南奕怡告訴南都記者，美奇金是一家獨立的第三方分析研究機構，不參與任何交易活動，只是提供給付費客戶他們需要的針對相關公司的調查研究報告。針對渾水有無向美奇金購買調查報告，南奕怡表示：“美奇金發佈的網秦報告與渾水沒有關係。”網秦的報告，對渾水此前的質疑一一回應。在這份回應里，網秦公開了銀行存款單圖片、交易流水單，以及部分裝有網秦軟件的智能手機圖片。對於渾水抓住不放的“幽靈公司”易達通，網秦在報告中回應稱，易達通是獨立于網秦之外的另一個公司，是網秦主要的支付服務供應商，它不是客戶。渾水在報告中稱，“易達通很多辦公室要麼不存在，要麼完全是空的，甚至沒有一個員工開燈、接聽電話等”。對此，網秦表示，根據易達通與運營商每年續簽的服務提供商合同的要求，易達通必須在每個省擁有註冊辦公室地址，讓結算得以進行。網秦還公佈了易達通主要運營設施所在的地址，稱“易達通在北京的主要運營中心有很多僱員，為運營商業務活動提供支持”。林宇特別強調：“至於市場份額問題，網秦的數據均引用第三方數據，因為調查方法等原因，數據會存在差距。網秦跟這家第三方數據公司沒有任何關係。”97頁的回應報告，對諸多問題進行了較為明確的回應。發了這些澄清報告之後，投資者的信心快速回升。股價當日大漲25%.此後兩個交易日，網秦股價連續兩日分別大漲11%和17%，基本上在這次做空風暴中穩住了陣腳。合作伙伴力挺網秦盡管網秦極力自證清白，但從11月1日起，網秦股價又連續三個交易日大幅下跌近40%.這一節奏，讓此前網秦的反擊成果幾乎化為無形。是什麼原因讓網秦的股價再次遭遇暴跌？問題還是出在客戶上。渾水在報告中指出，網秦最大客戶就是自己本身。網秦則在回應中稱，其與中興通訊、華為、聯想等公司簽署了多項合同，在上述廠商的移動產品上預裝來自網秦的產品和服務。然而，10月30日，國內多家媒體刊發報道稱，中興、華為、聯想等手機企業相關人士否認與網秦有過商務預裝合作。這些報道，讓剛剛走出困境的網秦再度跌倒。“上市公司是不敢隨便拿這種合作開玩笑的，不簽合同我是不會說的。”網秦副總裁李宇在接受南都記者採訪時表示，“造成現在這個現象的原因，是現在這幾家大的合作伙伴，規模確實太大了，它有很多不同的業務部門。我瞭解到的是，有一些合作伙伴在接受媒體採訪時是說不清楚，有一些不否認，但是到記者層面就理解成了這個沒有合作、那個沒有合作。”轉機出現在11月2日。當天，聯想官方率先承認與網秦的合作關係。此後，中興通訊和酷派也證實了公司與網秦存在合作關係，但也未透露合作細節。在業界，終端廠商預裝什麼產品，是十分敏感的商業機密，一般都不會主動站出來說明。而網秦要和大廠家合作，就必須保持好的商業信譽，一般不能隨意披露合同以及合同內容。“聯想、中興、華為等巨頭打破常規站出來承認與網秦存在合作關係，說明網秦的能量很大。”有網友評論稱。除了終端設備廠商，兩家運營商也表示支持網秦。10月29日，中國移動宣佈旗下的咪咕音樂平台將整合網秦音頻文件搜索技術；當地時間11月2日，美國運營商V oxM obile表示，無意中斷與網秦的合作關係。逐步奪回主動權為了打消投資者對網秦現金流問題的擔憂，10月30日，網秦向該公司開設在渣打銀行的賬戶轉賬1億元。10月31日，轉賬約1.6億元；11月6日，轉賬2億元。截至目前，網秦已向其在渣打銀行的賬戶轉賬超過人民幣5.3億元。網秦還公佈了銀行賬號，並授權渣打可以接受投資者的查詢。近億美元的真金白銀，成為網秦駁斥渾水最有說服力的證據之一。“此舉是為了證明網秦對其賬上資金的可控性，以提振投資者信心。”李宇告訴南都記者。多種因素合力推動下，做空事件的天平，開始向網秦一方傾斜。中國移動互聯應用協會秘書長楊曉明在接受南都記者採訪時表示，在這次做空事件中，網秦的瑕疵明顯被放大，甚至被歪曲事實。網秦通過證據證明，渾水的指控有太多的主觀因素。渾水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的咨詢公司。“11月5日，網秦宣佈其獨立特別委員會聘請了華爾街頂尖的律師事務所謝爾曼·思特靈律師事務所，針對渾水發佈的做空報告中提出的對網秦的指控進行獨立調查。據悉，謝爾曼·思特靈律師事務所已和德勤咨詢有限公司取得聯繫，後者將作為法務會計協助此次對渾水的調查。11月7日，渾水創始人布洛克在接受外媒採訪時稱，如果他們真的認為我們之前的報告有什麼不妥之處，請到美國來起訴我。“在採訪中，布洛克還列舉了渾水以往的勝利戰績。他說，在渾水所指控的前5家公司中，已經有4家退市。但持有150萬網秦股票的T oroInvestm ent Partners創始人T aek-G eunK w on稱：”看看渾水近期的做空報告，已經有7份是錯誤的。“網秦C E O林宇告訴南都記者，11月13日，網秦將披露三季度財報，相信屆時形勢將會進一步明朗化。“此前多家中概股被做空，只要公司本身沒有問題，大概一個多月時間就會平復，我們爭取早一點。網秦上市後，已經實現了9個季度的持續高增長，我對網秦的業績十分有信心。”[網秦警示錄]透明是應對做空最好的武器網秦副總裁李宇告訴南都記者，這次渾水做空網秦導致網秦股價暴跌，還有一個原因是交易模式的推波助瀾。美國股市沒有漲跌幅限制（A股則有10%的漲跌幅限制），為了防範風險，美國很多基金經理的股票都是電腦自動操作的，系統會設一個止損點。有些會設在15%，有些會設在20%，有些會設得更高。做空機構只要將一隻股票價格打到一定價位，就會引發一堆的基金的系統自動跟上賣出，就會形成第二輪的下跌；第二輪的下跌如果觸發下一個止損點，會又形成第三輪的下跌。李宇承認，當初對渾水的做空報告的衝擊力估計不足，“因為我們看到報告後發現，渾水的很多質疑都是老問題，我們此前都做過解釋。因此，當初我們有點過於自信了，覺得在股價上不會有太大衝擊。”“這次事件最大的借鑒意義，就是上市公司要對自己的股價有一個預警和保護機制。比如說虛假報告一出來，引起股價波動，是應該向SEC申請暫停股票交易，等回應完了之後再恢複，這樣就不會有這麼大的波動了。這是很好的保護自己的手段。”i美股創始人、投資總監鐘日昕也在雪球財經上提醒國內企業，如果在美國上市，就要充分利用美國的交易制度來保護自己。需要指出的是，股價“高”是做空的必要條件之一，鐘日昕表示。剛剛上市的58同城、去哪兒，其股價相比發行價，都有較大的漲幅（58同城漲幅在30%左右，去哪兒漲幅在60%左右），如果這些股票價格繼續上漲，很可能就會成為做空的目標。自2011年以來，中概股遭遇密集做空，很多公司不得不退市，即使沒有退市的公司，股價往往也會暴跌。中概股之所以成為做空機構鎖定的重點目標，除了一些中概股公司確實存在財務造假、信息披露不規範、關聯交易頻繁等問題之外，還有一個關鍵因素，就是中概股公司普遍透明度不夠（一方面是上市公司披露的信息不夠，一方面是美國投資者較難瞭解中概股的真實信息），這就使得做空機構有機會利用信息不對稱，來做空中概股。渾水此前做空展訊，說這個公司有重大問題，結果展訊也是兩天掉了近50%.展訊此後逐步地一條一條回應，最終證明自己是清白的。但渾水的創始人布洛克卻用一句話就應付過去了：“不好意思我理解錯了，但是我促進了你們的透明。”很顯然，透明度成為做空機構最好的護身符。互聯網分析師洪波告訴南都記者，美國市場對公司上市的門檻要求很低，但是它的市場機制和法律對上市公司要求很嚴格，迫使公司在財務、運營等方面要絕對的透明。中概股在這方面做得還不夠到位，給做空機構留下了質疑的空間。“透明是應對做空的最好武器，希望這點能引起中概股公司的高度重視”。在李宇看來，對於包括網秦在內的中概股來說，公司信息是越來越透明，今後做空機構會把重心放在利用中美空間距離太遠，投資者不了解相關企業這個點來做文章。“統籌劉斌汪小星專題採寫 南都記者高凌雲 實習生賈小軍供圖：CFP ICself storag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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